在有“国际大都会”之称的上海,一旦缺少霓虹灯闪烁、爵士乐激荡……还会有如许情调? 作者以一个电视记者的独特眼光,全方位多层次地对上海的今天与昨天、上海人的群体与个体,进行了细致人微的描写。 本书是一幅上海风情画卷,既有昔日“十里洋场”风花雪月的往事,又有发生在霞飞路、南京路、大世界的故事,还有上海老字号的来龙去脉,尤其对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上海人的市井生活,作者原是过来人,所以写来绘声绘色、丝丝人扣,令同时代人击节称赏,让后来者大开眼界。书中的许多篇章,填补了上海风情史的这一段至今尚无人顾及的空白,具有拓荒意义。
上海这个国际大都会是如何从一个小渔村一步步发展过来的?它的黯淡,它的辉煌,它的屈辱,它的腾飞……这一切,都是世博会在上海举办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时候举世关注的话题。 要深切地了解—个城市,必须对居住在这座城市中的人有比较感性的认识。上海人究竟有哪些约定俗成的共性、哪些相沿成习的风俗、哪些根深蒂固的性格弱点、哪些与时共进的新面貌…… 作者以—个电视记者的独特眼光,全方位多层次地对上海的今天与昨天、上海人的群体与个体,进行了富有新意的细致人微的描写。尤其对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上海社会生活,作者原是过来人,所以写来绘声绘色,丝丝入扣,令同时代人击节称赏,让后来者大开眼界。书中许多篇章填补了上海风情史上一段至今无人顾及的空白,具有拓荒意义。
在许多人热衷于介绍海外风光的时候,我却对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越来越感兴趣了。虽然生于斯长于斯已经半个多世纪,我却未必真正认识大上海。我相信有许许多多上海人也跟我一样。太熟悉的东西,近在身边的事物,因为伸手可及,比比皆是,有时反倒熟视无睹,不怎么去认真审视它了。上海就像我们的母亲,我们天天依偎在她的怀抱里做梦,却很少清醒地仰起头来仔细看一下她眉角的皱纹有几许,青丝中的白发有几根。我们只知道母亲正当妙龄时的美艳动人、倾国倾城,所以不时拿出她年轻时的玉照夸耀不已。缅怀不尽,却从来不去盘问她早年屈辱多难的身世,更从未去体恤她人到中年后身上的负担有多重…… 应该说,与母亲交流是方便的、没有隔阂的,但我仍时时感到震惊。我常常不得不后退几步.重新打量母亲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姿与面容,以便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、更真切一点。 母亲子女众多,各人之间因为性格、学养、经历、年龄的不同,打量母亲的眼光必然会迥然不一,感觉也会各不相同。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一个自己的母亲形象。那么,她仅仅是一个追慕时尚前卫与灯红酒绿生活的妖女人吗 ?她仅仅是—个沉湎于昔日豪宅的奢华与绮丽中的贵妇人吗?从母亲的复杂身世可以知道她是见过大世面的。她受过欧风美雨的洗礼,有过华洋共居、五方杂处的体验。又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苦难磨炼,所以她老练得很,对于任何事情都不会一惊一乍、显出小家子气的样子。但她又是脚踏实地。很实惠的。她知道寻常日子平凡得很,不会天天风花雪月,拿色拉当饭吃,更不会劲吹萨克斯风,日日大跳探戈舞。平常人家过的还是平常日子。这就是生活,这就是人生。 母亲的经历既然曲折而又特殊,她的内涵既然深刻而又丰富,再加上现在她又掠掠鬓发,掸掸衣衫,挺起腰肢,重新显露出她那风情万种、仪态万方的高贵派头,于是乎有人惊艳于她的美丽,有人要寻找她的底蕴,有人在解读她的密码。有人拿着一一本地图册行走在她的大街小巷…… 所到之处听到的尽管有带各地口音的普通话,甚至其他国家的语言,然而最常听到的毕竟还是“阿拉”讲惯了的上海“闲话”。这种起源于浦江东岸、吸纳了许多方言成分的语言早已在这座城市里成型,并在一千多万居民心中生了根,只要一张嘴,就会顺顺溜溜地流出来。 同样的,源于上海历史文化背景、业已成为一种顽强定势的“阿拉”的性格特征、心理状态、民风民俗也不会因为外地人、洋人的大量涌入而逐渐淡化,乃至完全泯灭。只要有上海人在,上海人的这种共性就会明显地表现出来。 所以谁若是对某一座城市感兴趣,想深入了解它。那么就不能不对它的方方面面,以及居住在那儿的形形色色的人投注热切的眼光,只有这样,才会对它的表里有一个比较感性的认识。